说真的,欧阳夏丹这几年的变化,估计好多人都看在眼里。前阵子刷到她的短视频,不再是《新闻联播》里那个端端正正的样子了,穿着休闲装在公园里散步,配文说“今天的风很舒服”,评论区里好多人感慨:“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啊。”

其实啊,五年前她突然从央视消失的时候,网上猜啥的都有。有人说她嫁入豪门了,有人说她犯了啥错被辞退了,甚至还有人编出她移民的故事。那时候我就觉得,这些猜测多半不靠谱——毕竟她在镜头前待了那么多年,性子直,不是藏着掖着的人。
聊到她的过去,估计好多人不知道,她小时候可是典型的“学霸”。1977年在广西出生,家里就是普通工薪阶层,爸妈都是老实人。按她后来偶尔提的,小时候最开心的就是晚饭时听爸爸讲单位的事,妈妈在旁边织毛衣,日子过得平平淡淡,但特踏实。
不过这种踏实,在她上高中时被打破了。先是妈妈发现爸爸总咳嗽,去医院一查,是癌症。那时候家里的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,妈妈白天上班,晚上去医院陪护,头发一下子白了好多。她看着妈妈偷偷抹眼泪,心里不是滋味,突然就冒出个念头:要不别上学了,出去打工挣钱。

妈妈知道后,抱着她哭了好久,说“你爸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你考大学”。没过几天,爸爸从医院回来休养,听说这事儿,气得把杯子都摔了,瞪着眼睛说:“你要是敢辍学,我明天就出院,这病不治了。”她后来讲起这段,总说“当时又怕又愧,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”。
为了让爸妈安心,她拼了命学习,每天凌晨就起来背书,晚上学到深夜。高考放榜那天,她拿着成绩单手都在抖——桂林市文科头名,而且是当年广西唯一一个考上北广(现在的中国传媒大学)播音专业的学生。去北京报到前,她趴在爸爸病床前念录取通知书,爸爸拉着她的手,没说话,就一直笑。可惜啊,没等到她开学,爸爸还是走了。
到了北广,她才发现自己那点成绩根本不够看。班里同学不是从小练播音的,就是各地的状元,她那口带着点广西口音的普通话,成了最大的短板。她说那时候特自卑,下课就躲图书馆,周末别人出去玩,她就跑到操场对着树练声,从“a”“o”“e”开始纠正发音,一练就是三四个小时。

大学毕业时,她成绩全班第一,有保研的机会,但她犹豫了。妈妈一个人在桂林,退休金不多,身体也不好,她想早点挣钱。正好上海电视台来招人,看中了她,她没多想就签了。现在年轻人找工作总挑挑拣拣,但那时候的她,眼里就一个念头:“能赚钱给妈妈寄生活费就行。”
不过去了上海台,她并没直接上镜。台里主持人都满了,领导让她先去行政处帮忙,每天就是装订档案、抄表格。她说那段日子特难熬,看着别人在镜头前发光,自己却在办公室里数页码,好几次躲在厕所哭。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,《上海早晨》的主持人突然发烧来不了,领导急得团团转,有人提了句“那个新来的欧阳夏丹,普通话不错啊”,她才有了机会。
第一次上直播,她凌晨三点就醒了,对着镜子练微笑,练到脸都僵了。节目是早上六点半的,她四点就到台里,把稿子翻来覆去看,每个字都标上重音。就这样坚持了两年,她从没缺席过一天,哪怕发烧到39度,也是打完针就往台里赶。观众慢慢记住了这个短发利落、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姑娘,说“看她主持早间新闻,一天都有精神”。

在上海台待了四年,她已经成了台里的“台柱子”,粉丝不少,收入也稳定。但2003年,她突然递了辞呈,要去北京。好多人劝她“上海多好啊,何必去央视从头再来”,她就一句话:“我还年轻,想试试自己到底能做到哪一步。”
去了央视,她被分到《第一时间》,这节目当时刚创办,没人看好。她还是老习惯,凌晨四点起床,七点准时出现在镜头前,带着阳光一样的笑容说“观众朋友们早上好”。那时候北京天气干燥,她水土不服,嘴角总烂,嗓子也哑,经常录完节目就去医院挂点滴。同事说她像个“小太阳”,再累都乐呵呵的,其实她偷偷在楼梯间掉过好几次眼泪,想家,想妈妈。
但这份拼劲没白费。《第一时间》的收视率一路往上冲,她的名字也被更多人记住。2007年拿金话筒奖时,她在台上说“谢谢我妈,她总说‘累了就回家’,但我知道,我得往前跑”;2008年和白岩松搭档主持奥运节目,她紧张得手心冒汗,白岩松还调侃她“你这手比奥运五环还烫”;2010年上春晚,她给妈妈打电话,说“妈你看,我上春晚了”,电话那头妈妈哭了,说“我女儿出息了”。

2011年,她接到通知,要去主持《新闻联播》。好多人说这是“播音界的天花板”,但她当时吓得失眠了好几天。第一次录样片,她站在镜头前,腿肚子都转筋,播完下台,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。她说“《新闻联播》跟别的节目不一样,一个字都不能错,观众盯着呢”,那九年里,她每天下班都要把当天的稿子再看一遍,生怕哪里没做好。
可就在事业最火的时候,2020年之后,观众突然发现,《新闻联播》里再也没有欧阳夏丹了。有人说她结婚了,有人说她被调到幕后了,各种猜测满天飞。直到去年她在直播里说开了,大家才知道真相。
其实在她主持《新闻联播》的最后两年,妈妈的身体就不太好,被查出了癌症。她那时候总在央视和医院之间跑,录完节目就往桂林赶,陪妈妈化疗,然后再连夜飞回北京,第二天接着上镜。同事说她“眼睛里的红血丝就没消过”,但镜头前的她,永远是精神饱满的样子。

2020年春天,妈妈病情突然加重,医生说“最好有人全天陪着”。她站在医院走廊里,一边是做了九年的工作,多少人羡慕的“铁饭碗”;一边是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妈妈,像当年爸爸走时一样让她心疼。她说“那时候突然想通了,工作没了可以再找,但妈就一个”,没过多久,她就提交了辞职报告。
离开央视后,她没闲着,开了个短视频账号,分享做饭的日常,拍逛公园的风景,偶尔聊聊自己的想法。有人问她“后悔吗”,她笑着说“没啥后悔的,妈现在身体好多了,能陪着我散步了,这比啥都强”。
前阵子她发了条视频,说有人私信她“你48岁还单身,老了怎么办啊”。她坐在阳台上,捧着杯茶说:“其实我早就想过养老的事。以后老了,就找个靠谱的护工,或者去那种环境好的养老院,平时和老朋友们打打麻将、跳跳舞,也挺好的。”还开玩笑说“现在攒钱呢,争取老了能住个带花园的房间”。

说起来,现在好多人对“单身养老”总有偏见,觉得“没孩子就是没人管”。但欧阳夏丹不这么想,她在视频里说:“幸福哪有固定的模式啊?有人觉得儿孙绕膝是福,有人觉得一个人自在也是福。关键是自己想得开,别跟自己较劲。”
她还澄清了之前的谣言,说“网上说我离婚的,纯属瞎编,我压根就没结过婚”。有人催她“赶紧找个人吧”,她就笑:“感情这事儿,看缘分呗。来了就接住,没来也不强求,总不能为了‘有人养老’就随便找个人过吧?”
现在的她,日子过得挺滋润。前几天看她发的视频,在云南大理逛古城,穿着民族风的裙子,吃着烤乳扇,配文说“原来不用赶时间的日子,这么舒服”。评论区里好多人说“看到你这样,就放心了”,还有人说“比起‘国脸’,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”。

其实啊,人生哪有什么必须走的路呢?有人愿意在事业里拼一辈子,有人觉得家人比啥都重要,只要是自己选的,就没啥对不对的。欧阳夏丹当年放弃央视,现在看来,或许不是失去,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生活——不再被“国脸”的光环困住,终于能为自己活一次了。
有时候想想,我们总被“成功”的标准绑架,觉得必须要有光鲜的工作、美满的家庭才叫幸福。但看欧阳夏丹的故事,突然明白:能在关键时刻,有勇气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,并且坦然接受所有结果,这本身就是一种成功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