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人艺是我们表导演专业同行一直敬仰和羡慕的院团。其中一个重要原因，就是我们相信北京人艺所有演员和导演们是在排练场工作的，他们可能有90%的时间都用在了排戏上。反观行业很多团队，可能只用50%的时间做这些。我们常常会在创作方面多花些时间，但最后落实到排戏，可能只剩一半时间。

何念在发言中（摄影：范家乐）

这次重新看《茶馆》触发了我的思想转变。从事导演工作20年，排了将近50台话剧的我，回想自己在艺术创作和导演工作上，做了很多表现主义或者意象化的处理。但在《茶馆》整个演出当中，所有的导演手段几乎看不出来，外行看不出有导演手段，但是内行看又全是专业导演的功力。而这，其实是通过表演来体现的。在《茶馆》中，我们能看到人艺的表演是具有时代穿透力和传承意义的。因为解读人性，对于人物的理解和阐释可以穿透整个时代。所以我非常羡慕北京人艺，很早就找到了自己剧院的风格。

北京人艺版话剧《哗变》剧照（摄影：王凯）

另外谈到人工智能对戏剧带来的挑战和冲击，我认为戏剧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，一定不会被淘汰。不过面对AI，面对未来人工智能的到来，我们戏剧应该、也可以做点什么。因为AI时代，观众对于信息量处理的接收和理解也会发生变化。因而，在一些文本处理、表演处理和导演手段方面，我们也要跟上这些变化，在戏剧演出上进行一些提升。我们的观众在变，我们也必须要变。

作者：何念

文：何念（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副总经理、导演） 编辑：范昕 责任编辑：邵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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